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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,城里人工作、生活压力大,容易产生心理问题。可眼下,农民的“心病”也不少。
今年6月10日,鄞州区姜山镇中心卫生院开出宁波首家农民心理健康门诊——“心灵小屋”,免费为全镇及周边乡镇、街道的农民提供心理咨询服务。
短短一个多月时间,“心灵小屋”迅速火爆起来,前来咨询、就诊的农民络绎不绝。
走进小屋打开心扉
“心灵小屋”设在姜山镇中心卫生院门诊部,每周五下午开诊。在其余时间,农民可以通过电话热线联系,咨询或预约就诊。开诊仅一月,“心灵小屋”已接听200多个咨询电话,接诊30多位病人,预约就诊的患者已经排到8月份。
“心灵小屋”为何如此火爆?记者来此一探究竟。
走进“心灵小屋”,一股温馨、放松的感觉迎面而来:诊室一角斜对称摆了两把草绿色绒布沙发椅,中间是一张精致的圆形玻璃茶几,上头点缀着盆景,旁边一株绿色植物上挂满紫色花蕊。
家住鄞州区石碶街道的农民阿强第一次走进“心灵小屋”,显得很紧张。他说,女儿14岁了,为了培养孩子,他几乎包办了女儿学习、生活等所有问题。原本父女俩无话不谈,可最近半年,他发现孩子慢慢疏远了。这令他十分苦恼,整夜失眠。
蔡文云是“心灵小屋”配备的4名国家级心理咨询师之一。听完阿强的描述,蔡文云一边与阿强拉家常,一边提出好几个问题,试图走进阿强的内心世界。
“你是家中顶梁柱吗,妻子的经济收入和文化程度都不如你吧?”“你是不是认为妻子见识少,什么都不懂?”“你会不会当着女儿的面与妻子发生争吵?”问题逐一作答,阿强的“心病”逐渐清晰起来。
蔡文云分析说,孩子正处于青春期,父母争吵不休,会让孩子缺乏温馨感,对父母产生怨恨也就不奇怪了。
临走时,蔡文云给了阿强不少建议。阿强高兴地说:“心理医生真管用,我的心情舒畅多了。今后我会常来。”
农民心事也不少
短短一下午,蔡文云连续接诊了4名患者,还接听了五六个咨询电话,忙得不亦乐乎。他告诉记者,一开始,由于不了解心理门诊的情况,许多农民都羞于走进这间小屋。可如今,前来坦言心事的农民越来越多。最多时,他曾一天接听了20多个咨询电话。
农民究竟有何恼人的心事呢?翻开“心灵小屋”的咨询笔记,记者找到了一些答案。
6月25日,鄞州区下应街道曹隘村村民曹忠杰来电咨询。4年前,村里土地被征用后,他就到了企业打工。可在家种地自由惯了,适应不了企业氛围,不是受不了老板批评,就是与同事难以相处。几年间,他先后跳槽10来次,很是苦恼。
姜山镇农民小姚最近与一位来甬打工的安徽小伙谈起恋爱,两人感情很好,并准备谈婚论嫁,可房子成了大问题。以双方经济条件,在城里买房不现实;可如果住到姜山镇的小姚父母家,小伙又不高兴。7月9日下午,郁郁不欢的小姚鼓足勇气走进“心灵小屋”。
暑假里,农村网吧又热闹起来,许多孩子整天泡在电脑前,看电影、玩游戏。“孩子们会不会有了网瘾?”不少村民拨通“心灵小屋”的热线,请专家支招。
“工作、住房、子女教育、家庭婚姻……如今,农民的烦恼可一点不比城里人少。”蔡文云说,城市化打破城乡间的藩篱,城里人的生活方式、思想观念逐渐传到农村,农民对生活水平的要求变高了。可经济收入跟不上生活需求的提高,两者形成落差,造成心理失衡。一旦心理失衡无法调节,很容易产生心理疾病。
心理关怀不可或缺
“心灵小屋”火爆的背后,是对农民心理问题关怀的缺失。
前不久,姜山镇中心卫生院曾对该镇陈介桥村763名农民做过忧郁症量表筛查,结果发现有抑郁情绪的人共计174人。其中超过55%的人群情绪起伏不定;22%的人群压力负荷超重;约19%的人群感到不顺心,无法展露笑容;4%的人群已感到相当不舒服,会不由自主地沮丧、难过,并且无法挣脱,有严重抑郁症倾向。
专家指出,农民的心理问题已经成为制约新农村建设的一个瓶颈,不利于构建和谐社会。
“农民的心理问题亟待引起全社会的关心。”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专家、宁波康宁医院院长胡珍玉介绍说,在城市,心理问题引起人们高度关注,医院开设心理门诊,社区成立心理辅导室,学校配备心理辅导师,企业引入心理干预机制……可在农村,对农民进行心理干预的渠道还很少。为此,康宁医院已与“心灵小屋”取得联系,定期派出专家,进行交流、指导。
“我们将成立更多‘心灵小屋’。”鄞州区卫生局负责人表示,他们将认真调研姜山镇“心灵小屋”的运行情况,一旦条件成熟,将在其他乡镇、街道进行推广。此外,鄞州区疾控中心将定期派出医学讲师团到各乡镇、村进行心理卫生讲座,增强农民心理疾病的抵抗力。